享受美国高中生活

“高中生就该有高中生的学习生活,”校长这样告诉我,“学校不仅是一个教学的地方,更重要的,它也是每个学生生活的地方。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学生的每一天充满乐趣、活力、冒险和刺激。”随着美国学习生活的一天天展开,校长的话也慢慢得到了印证。
   作为学校里,也是整个镇上惟一的中国人,我的光临备受瞩目。生物课老师居然前来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远足考察(观察海边的水生动物),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因为我没有选修生物课。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美国人待人之友善与热情。
   社会学课的社区活动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无聊枯燥的,然而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去当地小学(PES, Philomath Elementary School)陪同小学生们过万圣节。为了防止小学生晚上出门要糖(trick or treat,美国人万圣节晚上的传统),小学校方居然特别安排了一个大教室,将其布置成迷宫形式,让我们扮鬼怪吓唬那些孩子们,伴他们度过一个刺激的万圣节。
   在美国,这样惊喜不断的活动还有很多。无论是充满乐趣的化学课实验,充满活力的体育课运动,略带冒险的生物课远足,还是刺激的社会学社区服务,都给我在美国的学习生活增添了新的色彩,勾勒出绚丽的人生画卷……

在美国上高中的日子也不全是无忧无虑的,因为语言的局限性,中国学生在美国学习高中文科课程并不像学习理科那么得心应手。我认为最难的两门文科课程莫过于英语和社会学了。

绞尽脑汁的英文写作课

给我们上英语课的是一位苏格兰老太太,然而在美国生活了25年后,她纯正的英式英语也变得国际化了,听起来就像苏格兰风笛般悠扬。因为我在国内时,英语听力就很不错了,所以在听课方面还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上英文写作课时我就颇感吃力了,甚至可以说“没上过美国大学英语写作课就不知道什么叫绝望”。这门被定为AP (Advanced Placement,大学一年级学分转移课程,即在高中就可以选修的大学一年级课程)类课程要求我们在一周内读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并写出读后感——且不提古英语的难度,对一个中国高中生来说,即使是读如此庞大的中文巨著,也需花费不少精力,何况是原版英文。幸运的是,美国人的自由民主观念在这时帮了我一把,因为西方人看重的是自圆其说——每个学生都可以毫无保留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只要论证严密就是优秀的文章。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西方人如此偏爱议论文结构且酷爱争辩。那里的英文课完全不像中国的语文——明明是开放型的主观题,却只有惟一正确的答案。于是我努力发挥逻辑思考能力,经过反复修改、提交,与教师讨论,这门课最终让我拼搏到了一个A,其中的艰辛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方能体味。

独立开放的计算机课程

美国的计算机课程教学模式与上期文章提到过的体育课竟然出奇相似,老师只负责答疑和提供参考书目,其余的学习过程完全由学生自己完成。我们每堂课的任务就是按照书本上的指示,完成一个又一个的示例程序(program)或项目(project)。每做完一本书就意味着掌握了一种新程序的运用。学期末老师会根据程序完成的结果以及我们在一学期内各自所自学的书本数量给每个人做成绩评定。通常情况下,按要求完成两本书的学生拿到A,3本A+,4本A++,5本或以上的可拿到A+++。这样的教学模式不仅能促进学生将书本知识和自我实践相结合,还培养了学生的自学理念,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教学方式同时照顾到了每个同学不尽相同的学习进度,可谓一举三得。

旁征博引的社会学课

如果说在美国学习英语写作是一知半解,学习计算机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么学习社会学就真可谓是云里雾里了。且不提社会学里纷繁复杂的学术术语,作为中国高中生,我对美国的社会结构、政府机制等常识知之甚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我的课堂成绩只拿了一个B,期末总评之所以拿了个A, 则全靠图书馆的帮忙了。中国高中的图书馆几乎很少像美国高中图书馆那样被利用起来,中国学生一般是到了大学写论文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图书馆的重要性。然而, 在美国,从高中甚至小学时代起,大量的信息就必须通过图书馆获取。记得当时我与学校的图书管理员相处甚佳,他们总能为我提供寻找答案的方向,帮助我及时解 决社会学老师提出的无数难题,也给我在另一个方面补充了课堂知识。事后想来,当初老师设下这些题目也一定是绞尽了脑汁,才最终使社会学理论知识与学生自主 思考能力的完美结合成为现实吧。

信心大增的数学课

数 学课对中国学生来说,可算是最轻松的了。美国的数学,即使是微积分这样的课程也非常简单,每题所用到的公式不会超过两个,且都是简易的计算,即使遇到复杂 计算,也可依赖函数计算器,因此无论多复杂的计算都不在话下。事实上,美国人的数学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赖计算器完成的,老师在课上一般只是描述该怎么运用 计算器来完成题目。每次上课,老师都会将高级函数计算器借助一条数据线投影到荧幕上,接着便开始以其纯熟的按键顺序来讲解题目——对此我一直无法适应。可见美国人的教学理念是实际运用,而非单纯的解题,这也造成了中西方理科教学的差异。

然而数学课也是我最为郁闷的一门课。因为美国的数学老师很不习惯区区一个中国高一学生的数学水平能够达到他们的大学水平(中国的数学教学向来在世界上遥遥领先)。因此我的第一份数学作业居然是背诵美国50个州的州府……

为了打击我的气焰,数学考卷的难度从A级升至D级,最后数学老师搬出了最高等级的E卷(据称这是他为师20载所出的第一份E卷)也未能压倒中国孩子“高超的数学天分”。于是数学老师终于“屈服”,从此再没对我有半点歧视,他甚至还专门把自己无法解答的题目作为附加题添在试卷末尾,并赫然写上“Bonus Questions for Hen ry Only”(只有Henry能做的附加题,Henry是我的英语名字)以期待我帮他解答。

正是有了这样一位老师,我在数学学习上越发有了奋力拼搏的动力。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之后成了好朋友,并经常在一起讨论数学问题。

会学,会玩,会生活

在 中国,升学压力使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自己的学业,忽略了高中生活的真正意义,乃至最后即使进入自己理想的高校,也会回头叹息自己曾经失去了太多的年少乐 趣。而美国高中一年的学习生活,却使处在叛逆期的我感受到了一分意想不到的充实与安定。对我来说,也许这一段多姿多彩的日子只可以用“成长”来形容,它让我明白了高中生活不仅只是埋在课本里,而应是活力四射、奋发向上的,而我们的目标也应该是:会学,会玩,会生活!

美勤精英顾问